由于医疗资源分布不均,农村地区医疗资源十分匮乏,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问题,在农村尤为突出。乡村医生作为农民健康的第一监护人,在国家公卫政策和村民的疾病治疗方面,其作用至关重要。然而,全国的村医的医疗技能,看病的理念和水平,参差不齐,相对落后。《健康报》在2023 年 3 月 10 日 2 版发表了健康中国建设重点和难点在乡村,解决农村医疗卫生服务不平衡、不充分的关键影响因素是重中之重的观点。
为了改善我国偏远贫困地区的医疗资源稀缺、医疗设备简陋、村医知识技能欠缺、当地百姓看病难的问题,2014年北京善医行健康技术发展中心(有限合伙)成立,2015年,在十一届全国政协副主席张梅颖提议下,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善医行公益项目正式成立。该公司和项目旨在通过成立国内权威专家团队,开展全科医生集中培训,建设村医理疗室,带动提高村医的医疗水平,帮助改善贫困地区医疗条件,整合、优化乡村医疗资源,让偏远贫困地区的老人、妇女、儿童在家门口就能享受及时的医疗诊治。截止到2023年,善医行培训村医86000多名,建设“善医行理疗室”67间,受益村民达1000多万人。近三年营业额,基本达到300万/年。
乡村医疗现状问题我国有109万乡村医生(2010年)在我国医疗网络的最底层,担负着我国6.7亿农民的公共卫生服务和基本病的医疗服务工作,是我国农村医疗工作的一支重要力量。69万村医(2021年)作为农民身边的医生,在构建国家公共卫生服务体系和村民的基本病诊疗方面,其地位和作用在相当长的时期内无法取代、不容忽视。然而,农村居民现实的医疗需求与村医队伍建设严重滞后的情况令人堪忧。
提升乡村医生医疗服务能力,为村民提供优质医疗服务,是实现全民健康的必要手段.
善医行深度培训跟师版,老师采用传统师带徒的教学模式,手把手的带教学员,教会了学员,在带着下乡到卫生室义诊临床带教,让老学员带新学员动手,学员们在临床带教中提升了技术能力,村民们的病痛得以康复。
2013年1月,“善医行”微信交流群建立,村医们可以实时把诊疗中的问题发到群里,群里老师远程指导,学员之间分享经验,让孤独行医的村医有了自己的医疗团队,可以及时解决诊疗难题,让自己更有信心。
(2)研制的课程和教具取得国家专利。善医行的专利课程-盘针灸,把深奥的理论用一张盘的形式表达出来,学员按这张表盘就能操作施针。盘针灸教具获得了国家专利,教材也获得了国家著作权。2018年初就创作完成的中医经络学教具获得了国家专利权并且已经在教学中开始应用。
建设艾灸厂初衷也是想要帮助独臂村医马云飞。刘凤梅老师提到,2012年善医行推荐马云飞参评最美乡村医生,他获得了央视“最美乡村医生”的称号,2013年1月他走进中南海,并获得时任国务总理李克强接见,当时觉得给了他荣誉但是不能改变他的贫困,当初帮他买了残疾车让他能够收割艾草,发货,我们帮着建立了河南三门峡善医行艾条厂,马云飞负责运营,与善医行利益分配,2年后,善医行就交给他独立运营。到2023年,艾条厂继续在运营,收益很好。
最后,企业家精神做社会企业,强成本意识。刘凤梅老师本身是成功企业家,有丰富商业运营经验和强成本意识。北京善医行发展中心办公室又叫天韵茶舍,平常办公室工作人员空闲的时候,要参与茶馆的运营。善医行茶馆营收20-30万/年(不含租金,商铺是善医行爱心人士自有资产),所得收入用于支付善医行办公室人员工资,这样充分利用了办公场所和人力资源。同样,因北京地租成本高,所以在善医行筹款后(来自亲朋捐赠),团队选在河北任丘自建培训基地,租村民地皮,建培训楼,这样在村医帮扶项目上,无培训场地和住宿租金,成本控制到很低。最后,善医行把师资教研成本控制到低点。善医行项目最大的成本就是技术研究,课程研究,以及教师的课酬。因此善医行利用技术专利,打造培训师队伍,培养了一批乡村医生培训师(来自善医行的学员),这些培训师能力可比肩三甲医院医生能力。在善医行村医培训项目中,这些优秀的培训师队伍稳定且课酬中偏低。善医行把关键的人员成本,地租成本以及研发课酬成本控制到低点,这让善医行在乡村医疗服务上轻装上阵,走得更远。
(3)艾条工厂商业模式:村民,村医和善医行发展中心都可获利。善医行向山区贫困村医和村民采购教具艾产品原料,村民制造,教学和学员教具应用,艾条工厂所提供的资金用于善医行机构的发展。
“善医行”自运营的艾条工厂在河北任丘和河南南阳,都运营很好。善医行根据订单生产,在艾厂上会有5%-10%利润,且村医享有批发价,通过这个方式可赚利润。基本上学员都会在厂采购产品,根据医疗情况自定艾产品价格。刘凤梅老师表示,在善医行,村医获得技术和经济收入提升的案例太多了。湖北人均做的很好,有很多村医在走入我们善医行之前,有的连网费交不起,比如我们艾厂一次采购湖北村医陈老师艾草/艾叶,5吨-10吨,以及医疗技术培训,他的生活也就脱贫了。云南楚雄地区,两兄弟做的好,一个小卫生室,一次性采购10箱艾草包。湖北村医,一次性购买艾绒,50公斤,要做万人的量。一个村卫生室就是服务几百个村民,一般一次性购买几千块的产品,都是运营良好的卫生室了,这样的村医很多。在村民获利方面,一些村民通过采集艾叶,手工艾条,手工艾绒等获得收入,这些可以让村民养家糊口;还有一些村民会享受类似免费医疗,他们觉得看病贵,会自己上山采集艾叶,交给卫生室,就可以获得一次免费的针灸治疗。(一)村医收入太低,农村地方留不住人通过善医行,社会更多人认识了村医群体。但即使他们足够优秀,在地方还是不被重视的群体。好的医生乡村留不住,最后去了市里。尤其在贫困地区,体系排斥他们,即使获得技术和拥有爱心,但是当地机会少,因为村民看不起病和用不起药,导致很多村医改行。比如云南一位学员,家里祖传中医,为了帮助村民降低医药成本,自己采草药,晒干,低价给村民使用,然而一些单位会认定他的行为是不合法,这就导致了他们的能力在乡村无法施展,最后改行。建议解决方案:从体制改革入手,增加村医的收入。首都医科大顾湲教授(善医行专家顾问)认为,医保付费机制很关键。2011年中央政府推医疗保险,城市基本普及,农村也逐步推动了新农合,到现在为止,集中大的医疗保险大概覆盖95%以上的老百姓了。保险怎么付医生工资,建议参考发达国家,采用预付制。预付制指的是有一笔钱管理一个人群的健康,管理他们的各类基础疾病等,尽量减少大病,这样这个钱就花得少,大家健康得到保障,医生可以从里面心安理得获取服务费和管理费。2023年02月23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深化改革促进乡村医疗卫生体系健康发展的意见》,提出了到 2025 年的目标任务,对乡村医疗卫生体系改革、乡村医疗卫生人才队伍、养老等社会保障问题提出了具体要求。(二)商业性质主体影响公益项目执行在我国体制上,把解决社会问题的愿景放在商业公司的主体上,公司执行难度很大。社会企业的双重使命,让善医行中心既要帮扶乡村医疗,又要运营赚钱。而想要更多的帮扶乡村医疗项目需要借助基金会筹集资金,但是工商注册是公司,与基金会合作的时候,基金会不认可这个主体,比如基金会认可民政部认定的慈善公益机构而不认工商注册的公司身份。面对很公益机构的购买服务,因为身份问题,作为商业主体的善医行不容易接洽这类业务。同时因为善医行注册在工商局,税收按照企业标准,比如公益项目执行款也是按照盈利企业的要求纳税。建议解决方案:体制内改革和善于解决问题的领导者。刘凤梅老师认为,如果工商注册下里有分出公益性社会企业这一项,善医行发展中心可以拿这个主体与基金会合作,既可利于筹款帮扶更多人,也可与公益机构合作,扩大影响力和业务范围。创办人刘凤梅是一个信念坚定,善于解决问题的领导者。当运营资金的压力大,筹款有难度时,政协副主席张梅颖引领的创始人团队多次捐赠。资金问题最大来源是成本问题,刘凤梅老师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通过多种方式降低了人力成本,课程研发成本,培训场地住宿租赁等成本。(三)善医行发展中心的自造血模式发展困境纯自造血企业运营,需要细致管理,因为精力有限会影响到乡村医疗项目。刘老师表示她曾就是企业家,运行一个企业使用的心力太多,投入多且容易忽略到帮扶对象。核心产品如专利教具,优质课程,艾产品平常不对外推广。尤其艾产品,会有外部客源,因为精力有限,不做客户维护。建议解决方案:自造血定位和参考发达国家。
创始人刘凤梅曾经是企业家,纯商业运营企业耗费太多精力,善医行也尝试探索“不费劲的”商业模式。建议可以参考国际上的社会企业运行模式,先从单一品类入手比如从艾产品电商模式。
后记:公益性社会企业的反思
社会企业是用商业模式解决社会问题。作为企业“善医行”发展初期,定位社会企业,既要商业又要公益,但是没有政策支持下如一些公益项目执行款按照商业方式纳税等,让这个社会企业比常规商业公司有更重的压力。
经过十多年的沉淀,善医行团队已经有了专利技术,有成熟的教师队伍,完善的课程体系,这些形成了一个行业壁垒,善医行会稳步发展。刘凤梅老师对官方的社会企业很期待。因此中国特色的社会企业发展依然需要各界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努力。